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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4月27日 星期二

長篇|| Mysterious Sections (9)

  嚴翼禹以腳尖先落地,很完美地降落,但我可就沒那麼幸運了,不熟悉這怪裝置的我被用力的吐出來,狠狠地摔在地上,幸好底下鋪了一個不薄的絨布軟墊。

  我從地上爬起來環顧四周,若是天界的人見到我這姿態勢必沒人會相信我就是公主吧?

  這間房與剛剛的地方大相逕庭,沒有冷冰冰的金屬牆,取而代之的一個是暖色調的房間,裡頭擺了個電腦、書桌、冰箱以及幾張款式簡單的沙發椅,除了少了門窗之外,這房幾乎與宿舍的並無不同。

  「杜綺軒忘了買果汁回來,無糖綠茶喝嗎?」嚴翼禹把頭埋進冰箱裡問著我,我嗯了一聲當作回答。

  其實比起飲料的問題,我比較想知道這房間的功能是什麼?該不會這間其實是間刑求室吧?

  怪了?我胸口怎麼有種快要被燙傷的錯覺?我猛然拉起胸前那溫度節節高升的項鍊,儘我最快的速度將它拉下!「這項鍊很怪。」我的鎖骨間被烙上了一個淺粉色的印記,隱隱發疼著。

  他將其中一只玻璃杯輕輕地放在我面前的小茶几上,「不是項鍊怪,是妳所散發出的正能量太強,才會使得鑰匙吸收太多光能。」

  正能量?光能?

  似乎是我臉上疑惑的表情太過明顯,不待我發問嚴翼禹便逕自接話:「光能強度會和妳的純淨度成正比。」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並把鍊子掛回他身上。

  好吧,現在不但沒搞懂前兩個疑惑,反倒多了一個,但我可沒勇氣在提出更多問題了。

  「卡蓓菈,妳對於夢、幻城瞭解多少?」

  看來終於要切入正題了,「不多。」我據實回答,關於這兩城的訊息我只能靠這幾天耳朵所匯集的資料稍做整理罷了,若寫成教科書也許還不滿一頁的版面?

  「好吧,」他表情凝重地嘆了一口氣,「反正我們還會相處好一段時間,妳應該會慢慢理解。」

  「我只是來人間學習不是嗎?我應該不需要理解任何事吧?」也許是被他說話的態度惹火,我說話的語氣不自覺地加重,對於他那不耐煩的樣子我看了就無法平靜!

  這與他開學第一天給我的印象,落差實在太大了!

  「學習?」他似笑非笑地瞅著我,「都發生了這些事,妳認為這是學習?」他揚眉質問。

  「我的確是奉我父親的命令來到人間。」若沒有那命令,現在的我也不用受這種罪,弄得一堆事情把我搞得暈頭轉向!

  「那妳大概不知道從古至今到人間學習的公主必須年滿二十歲吧?卡蓓菈,妳也真夠單純的。」他見我毫不知情的樣子,便以鄙夷地眼神望向我,「妳來到這也許是為了引發一場大戰又或者是挑起什麼事端,但絕對不會是學習!」

  我啞口無言。

  「我聽莫岩說妳被宣戰匕首刺中,妳還可以裝傻嗎?現在的妳是各界矚目的焦點,妳所屬的天界和我們所屬的夢城命運都在妳的手中,妳可以柔弱下去,繼續要別人保護沒關係!除了妳那比狗還忠心的侍衛,這裡沒人會喊妳公主,要不是為了夢城我也不想費心在妳身上!」像能量蓄積許久的火山,他朝我大吼,我則是被他嚇得兩腿發軟。

  並非為了保護我,而是為了保衛他的城市。

  鼻頭一酸,更有些許霧氣正在我眼邊醞釀著,「在今天之前,你的所有全是偽裝出來的嗎?」

  「是的。」他毫不遲疑地回覆我,我的心卻是一陣刺痛。

  忍下痛楚,我繼續撐著我最後一絲理智問:「那莫岩和杜綺軒……?」

  「他們的個性本來就是如此,這妳可以放心。」他像是個機器人般回應我的問題,語氣中不帶有一絲感情,「但我卻不能保證妳現在所知道的是真實或是謊言,在這天界、魔界、夢、幻城之人雜處的世界,妳還有相信任何人的可能嗎?」他尖銳的語句終於扯斷了我的理智。

  「但那晚從爆炸中救離我的人不是你嗎?!」我失聲尖叫,淚水不停地往下滑落,我認為自己的悲傷在他面前流露是種恥辱,但卻又無法自制,「那個笑著對我說『幸好妳沒事』的人是你啊!」我始終忘不了那晚他救出我眼底的欣喜和心疼,那擔心的神色是那麼的真實……拜託不要告訴我連那時候的笑容都是假的!

  嚴翼禹的眸間似乎閃過了一絲什麼,我差點以為我看見了那晚的他,他張開嘴想說些話,但卻始終沒發出聲音。

  不知所措?又是一個嚴翼禹「不該」出現的表情。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伴隨哀號、低吼和幾聲咒罵,我轉過頭看向聲音的發原處,並警戒地往後退一步。

  穆靖弦邊按著腰側邊從地上爬起來,臉痛苦地皺在一塊,「你就不能輕一點嗎?」

  「那你能少吃一點嗎?」一聲男人的嗓音冰冷地回應,若不是嚴翼禹正站在我身邊我還真以為這絕對低溫的語調是從他嘴裡擠出的。

  說話的是一個擁有一頭橘紅色短髮的高佻男人,他滿是不耐地拍去身上的灰塵,瞪向穆靖弦:「肯抱你就該偷笑了,還嫌?」

  「你是誰?」我從空中扯出銀鍊,質問那陌生的男人,在同時我也讓數條水柱開始纏住他的腿。

  「卡蓓菈,妳別激動啊!」橘髮男人慌亂地揮舞著手臂試圖解開我的禁錮,但卻徒勞無功,水柱逐漸從腿蔓延至全身,水裹住了他的雙臂,水圈更是漸漸收緊,我可以感受到男人的肌肉逐漸繃緊。

  我隨意朝空氣揮舞了幾下銀鍊,接著揚起了一個輕蔑的笑容,道:「被它揮到,你的血肉就會在瞬間融成血水。」

  「卡蓓菈冷靜點!」嚴翼禹按住我的肩在我耳邊喊道,但我卻一把推開了他,並甩出銀鍊!

  橘髮男人消失了!我所設下的水籠因沒有目標而在瞬間坍塌,水落下後在激起水花前便失去蹤影。

  我不禁愣住,對於水能力的運用我一向是佼佼者,但卻有人可以從我設下的水籠中逃脫?

  「卡蓓菈……嗚嗚,妳好兇喔!」不遠處,一個女孩的啜泣聲立刻將我飄忽的神智拉回,她肩上掛著一件過大的灰色針織毛衣,小小的手還無法從袖子穿過,只得用毛衣擦著臉上的淚,「幸好我反應快,被妳那鍊子打到還得了啊?嗚……」她哀怨地抬起頭來,狠狠地瞪著我。

  竟然是杜綺軒!「妳、妳……」我嚇得連話都說不完整。

  「這鍊子真美,果然是天界的所有物啊!」一旁的穆靖弦涎著口水直直盯著我手中握著的銀鍊瞧,他想伸手觸碰但卻立刻縮手,也許是因為害怕自己的手被融化吧?

  我趕緊收起銀鍊奔向那淚人兒身前。

  「……妳是剛剛的男人?」我半信半疑地問著,連我自己都覺得這疑問句可笑。

  「妳以為每個人的頭髮都是這種顏色啊?就叫妳別激動了……」嘴一扁,斗大的淚珠又滾了出來,剛才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的她又開始大哭了起來。

  「但妳明明就是……」心疼地為她調整衣服,為方才差點傷了她而感到愧疚。

  「這是她的特殊技能,她可以自由變換自己的性別和形體。」嚴翼禹邊為我解釋邊幫我攙扶起杜綺軒。

  「那妳到底是男是女啊?」這兩座城市的神秘色彩越來越濃了,到底還有多少像莫岩和杜綺軒這類的人?

  她噘起嘴,用指頭抓抓頭髮,試著把頭髮用整齊些,「我是男生啦,只是變成女孩子的時候做事方便得多,還有變成男生的我叫杜『彥』軒。」她特意強調了「彥」字,「卡蓓菈妳剛剛是怎麼回事?那麼不冷靜還真不像妳。」她的身邊突然出現一陣灰色的濃霧,聲音彷彿會被那霧埋起來似的。

  「我也不知道。」我聳聳肩,若硬要解釋,我只覺得剛剛似乎有種壓抑不下的激動和憤怒充斥在我體內,並爆發。

  橘髮男人又重新站在我面前,除了頭髮外,杜彥軒和杜綺軒的相似度大概不剩百分之十吧?不對,變身後的他頭髮似乎更短了些,這樣兩者的共通點就僅存髮色了。

  「杜彥軒……」穆靖弦拍了拍杜彥軒的肩膀,臉上出現了苦笑:「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好像不是為了聊天。」

  杜彥軒聞言,猛然一跳:「我被嚇得都忘了!」他用力地抓住我的肩,力道之大我幾乎有種我骨頭已經碎了的錯覺,「吉妮兒昏倒了!」

  「昏倒?!怎麼回事?」我忍不住尖叫,吉妮兒在天界可是數一數二的女戰士,這工作室裡頭怎麼看都不像會有東西可以威脅她的安全啊!

  「你們快跟我過去看看吧!」杜彥軒動作粗魯地橫抱起穆靖弦,接著從衣服裡拉出了一條深色的繩子,與嚴翼禹那條相去不遠,「杜彥軒,夢城之人。」他說道,果然繩子的前端同樣出現了圓形晶片。







待續。




2 意見:

bsexp106384 提到...

是相處還是雜處?

不確定在哪行 妳可以看看

bsexp106384 提到...

多呢?

多處覺比較常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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